2025年11月27日 星期四

嘴好吃身體不舒服

剛才建霞考了四個雞腿,每人一個。我也吃了一個,吃的時候感覺挺好吃的。吃完去樓下小區自然換氣法,發現不對勁了。有東西好像卡在喉嚨這裡,把這一塊的氣機堵住。本來氣血疏通的情況下整個人會輕鬆,現在走完之後身體的其他部位都鬆軟活絡,就是口腔、咽喉、食道這些位置卡卡的。

接下來不能吃這些化學添加劑太多的東西,要忌口。簡而言之:

口爽而身不爽的食物要忌口。

自然生長的時候,即使曬乾,風乾了吃下去也不會。寡淡無味的東西吃進去身體最沒有阻抗力。所以,要接續前些時候訂下的偏好:

乾淨的白米飯,水煮的青菜白菜花菜蘿蔔,清蒸的魚,水煮的肉。

現在吃火鍋,我也不太沾醬料,最多配點醋,一點點醬油,也挺好吃的。現在戒的東西有:

  1. 咖啡
  2. 可樂
  3. 巧克力
  4. 辣,刺激性的
  5. 煎、炸、爆炒的
  6. 添加劑很多的

自從練習了靈氣之後,好像對周圍的東西敏感度增加了一些。不吃這些,除了是觀念上的一些價值判斷外,也是切身的不舒服。就像酒,戒了快兩年時間,好像現在挺舒服的,腦子再也沒有那麼痛苦過了。

有時候不經歷一些痛苦,就不知道當下平淡無感的珍貴。

2025年11月22日 星期六

咸其自取也

今天想到這句話,好像真是這樣。所有的決定都是自己做的,即便是被人騙了,也是在某些價值選擇上自己的選擇。比如貪圖便宜,自己選擇了貪圖便宜,就被人給騙了。幾使是投胎,好像也不好說是自己完全沒有責任。所有的後果,都有自己選擇的責任,也都是自己自找的。

就以聰明和笨這件事來說,也有自己選擇的地方。在遇到事情的時候偷懶不想,還是搞清楚利弊後再選,最開始的這種模式也是自己選擇的。 另外,無意中出了什麼意外,這個無意也是自己選的。道教佛教的理論中都要求修煉者把精神凝定在當下的這個時空中,如果走神了佛教稱失念。自己要不要走神,也是自己選的。

還有很多例子,竟然想不出什麼例子不是咸其自取這句話不能解釋的。

2025年11月17日 星期一

表和裏

一件事情的表象,必定有內在的邏輯。就像中國人很喜歡別人稱道他們哪裡哪裡好一樣,這種近乎病態的嗜好恰好暴露了中國人的卑微。就像大基建花了超級多從中國人身上搜刮來的血汗錢,但是被收割的韭菜們不能發表要不要建的意見,也沒人問他們建了之後好不好用,如果可以決定最想把這些錢花在哪裡?即使建完之後想罵幾句也不能,只有唱讚歌這一條路。這時候,有個不是韭菜身份的外國人來誇讚好棒棒的時候,似乎就給了中國人一個心理安慰:

雖然這不是我們決定的,但是用我們的錢建起來的。

如果仔細想想這背後的邏輯,就會感覺很悲哀。要了表子,卻丟了一大堆裏子,丟了裡子之後,還沒有勇氣面對真實的境遇。

2025年11月12日 星期三

畫家與畫匠的歌聲

予真常常在網易雲音樂上聽她喜歡的歌曲,但我聽起來卻總覺得平淡無味。並不是那些歌手聲線不好,而是他們的歌裡似乎缺少了某種「情感的靈魂」。他們唱的時候,彷彿只專注於控制聲音、塑造聲線,而忽略了歌詞所要傳達的情緒與故事。

那種聲音雖然乾淨、準確,卻像一張精緻的照片——美是美的,但冰冷,沒有呼吸。今天我特意挑了幾首能觸動我的歌曲來聽,才更清楚地感受到差別。那些真正動人的作品,歌者在演唱時會先營造情感的氛圍,讓自己沉浸其中,再由這股情緒自然地帶出聲音。

而那些讓人無感的歌手,則像在完成一項聲音上的任務:節奏準確、氣息穩定、聲音完美,卻沒有靈魂的顫動。節奏與聲線固然重要,但唯有當這些技巧成為本能,讓情感成為真正的驅動力時,音樂才會具有感染力。

這就像畫家與畫匠的差別

畫家下筆之前,心裡已經有了風——有情緒、有故事、有要說的話。筆觸只是情感的延伸。即使線條不完美、顏色突兀,也能讓人感受到生命的震動。畫匠則不同,他關心線條是否準確、陰影是否到位、構圖是否平衡。他複製的是形,而非神。成品也許無懈可擊,但少了那一口靈氣。

音樂亦然。有的歌者用聲音唱歌,有的歌者用生命唱歌。前者注重外形,後者傳遞靈魂。

李玉剛的歌有感染力,因為他唱的不只是音符,而是一個角色的心境;倍賞千惠子的聲音會令人動容,因為她唱的是回憶與溫柔的重量。至於那些模仿者或流行的網絡歌手,雖然聲音漂亮,卻往往像畫匠一般,技巧嫻熟而靈魂缺席。

藝術從來不是技法的堆砌,而是情感的流動。唯有當一個人願意先被情緒穿透,再以技藝承載,聲音才會變得真實,畫面才會有生命。

2025年11月11日 星期二

沉默的土地

它從不發出聲音。

那道弧線,冰冷,精準,

切割過無數個黎明。


地平線以下,韭菜們

習慣了卑微的姿勢,

迎向那規律的收割。

他們以為生長是意義,

卻忘了,被馴服的綠意,

只等著成為刀刃下

一堆,養分,肥料,耗材。


沒有呼喊,沒有反抗,

只有風,吹過空蕩的根部,

帶著泥土和

未來的寒意。


當刀刃失效,

當有根鬚試圖深扎——

斧頭便從陰影中擲下。


它帶來一場暴烈的、

赤裸的審判。

不服從的頭顱,被劈開,

連同所有不安分的想法。


鮮血不是代價,

它是警告,是油彩。

塗滿了旗幟的底色,

讓每一個抬頭仰望的人,

都清晰看見:

紅,是唯一的律法。


我們都是這風景的一部分:

一面是收割的田野,

一面是威懾的刑場。


在鐮刀和斧頭

構成的巨大陰影裡,

沒有「選擇」這兩個字。


腳下的路,

通往下一季的生長,

或下一次的碎裂。

而我們,卑微地喘息著,

知道在這面

染血的布幔之下,

生與死,都毫無出路。

唯有沉默,才是長久的活著。

血色之下

鐮刀在黎明前閃光,

說那是豐收的約定。

田裡的人低著頭,

分不清是麥浪,還是倒下的影。


斧頭在正午裡沉默,

陽光也學會了避讓。

每一次舉起,

都有一顆心,化作柴屑的芬芳。


旗幟在風中獵獵,

那紅,不再屬於夕陽。

它染過的,不只是天,

還有孩子的夢與母親的淚光。


有人問:

「在血色之下,是否還有春天?」

風答:

「若你願種下種子,

願意不再低頭——

那裡,就是新的田。」